偶尔与许观尘对上目光,许观尘想了想,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笑道:“我也是在雁北大漠里骑过马的人,不怕的。”

许问点点头,垂了垂眸。

一路无话,回到行宫,已是傍晚。

用过晚膳,许观尘累了一天,蔫蔫地趴在案上打哈欠,许问揉乱他的头发,道:“这些年一个人过得很难?”

许观尘摇摇头:“没有。”

许问叹了口气,道:“你没有从前活泼任性了。”

“长大了嘛。”许观尘偏过头,随手把玩案上的玉制摆件。

这时候萧贽在外边叩门,许观尘直起身子,看了看,对许问摆了摆手,便出去了。许问以为他要回去了,便开始收拾案上的茶盏。

萧贽把许观尘被揉乱的头发理清楚:“什么时候回来?”

许观尘回头看了一眼兄长:“过一会儿再回去,我陪陪兄长。”

萧贽嘱咐他快点回来,许观尘也笑着应了。

送走了萧贽,许观尘甩了甩衣袖,预备回去找兄长。

只是他一甩手,就带落了门边摆着的青瓷花瓶。

一声脆响,花瓶摔在地上摔碎了。

许观尘下意识大声喊道:“哥哥!”

许问也从里边冲出来:“你又做什么好事了?”

仿佛又回到许观尘有事没事就喊兄长,许问嘴上说他,却还是耐着性子过去找他的时候。

他二人都有些发愣,许观尘指了指地上的瓷器碎片:“哥哥,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