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啊,疼——”顾清渠笑了笑,也跟周朔装可怜,“光退烧药不管用,消炎药也带一点回来。”
周朔的脸红了红,他知道顾清渠什么意思。
“对不起。”周朔又道歉。
顾清渠听得不耐烦,简直没完没了了,他把被子往脑袋上一闷,摆手让周朔走,“抽屉里有钱,你自己拿。”
周朔拿了一张五十的出门,其实买药花不了这么多钱,还有别的用处。周朔蹬着自行车,一路从菜市场蹬到建材市场。
床榻了得修啊,不能老睡地板,不然顾清渠又得发飙。
周朔自己装着木板回来了,路上又想缺点什么,有材料没工具,新买一套不划算。他给自己找借口,又做好了心里建设,然后车把手一歪,朝老房子的弄堂方向走了。
周朔心里很不安稳,还是得去看看爷爷。
家里很安静,周朔推门而入,连那只扎根在院子里的八哥也没看见了。
周朔心不在焉地在原地站了许久,最后轻叹一声,也不知道算是失落还是庆幸了。
工具箱在房间,周朔上楼拿,顺手又打包收拾了一些衣物和书,他下楼的时候还是轻手轻脚的,像个家贼。可没想到刚拐出楼梯,周国盛拖着鸟笼从自己屋内把门打开了。
四目相对。
周朔挺尴尬的,“爷爷。”
周国盛的目光在他手里转,眉头一皱,开口就想质问,可突然想到昨晚的事情,眼见周朔这副模样,心道不能说重话了。
老头干咳一声,一个表情把自己卡得不上不下,简直哭笑不得。
“你怎么回来了?”周国盛知道自己说什么都生硬,干脆挑了一句最生硬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