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朔紧张但坦然,“回来取点东西。”
这东西取的未免有点多了,不如搬家!
周国盛装模作样地吹胡子瞪眼,“哼,你这是打算离家出走了?”
“没有啊爷爷,”周朔笑了笑,“要准备高考了,不常回来,多带点儿嘛,省时间了。”
周国盛还是哼,“是啊,要考试了,你要收心知道吗?”
“是啊,收着呢,现在清渠看着我,我能浪到哪里去。”
周国盛眼皮子抽了抽,这爷俩谁也不提昨晚的事,但张口闭口都含沙射影地表达自己的意见。
周国盛的表情还是怪异,他忍了半晌,往院子里走,绕着石榴树转了好几圈,把鸟祖宗转晕了,叽叽喳喳地闹。
周朔安安静静等他开口。
周国盛给自己找事做,他把鸟笼挂上树枝,不算刻意地问:“清渠呢?”
周朔答:“我出来的时候他还睡着。”
关系已经挑明了,这种细枝末节周朔也不打算再藏着掖着。
周国盛深吸一口吸,他回头,一言难尽地问:“你手里拿着什么玩意儿?”
“工具箱,”周朔说:“他那儿床坏了,我得给他修好。”
“……”周国盛不知联想了一出什么戏码,但总归对心血管不利,“他没跟你说什么吗?”
周朔一挑眉,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没有啊,”周朔眨眨眼,装得相当乖巧,“爷爷您要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