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人的宰相。
等殷邛发现这种想法可怕的惊人时,事情已经变的无法控制了。
薛菱正捏着个折子,皱着眉头说些什么,忽然感觉一双手从后头抱住了她的腰,她皱了皱眉头,折子敲在殷邛的脑袋上。
殷邛上次被这么敲也是十几年前了。
“干什么啊?谁之前骂我老的挂了相,滚,别来抱我。”薛菱满脸不耐烦。
“我只是忽然觉得,我也是继承了七八分父皇的昏聩。”殷邛闷着声音。
薛菱半天才咽下一句话:你不是昏聩,你只是心气儿高的很,行事又离那心气儿差了个不知道多少分,对人对事都是想做不敢做,想用不敢用,揣着个什么事儿都盘亘三圈的多疑和愤恨,也不算昏聩,就是能气死列祖列宗而已。
薛菱笑:“哎哟,当年谁跟我说在面前吹着要令天下改头换面迎来新时代的啊,怎么这会儿你倒是对自己的能力后知后觉了。不过也别说,我当年也是够天真可爱的,被你那一番要改变世间的话激的就差点跟你振臂高呼了。”
殷邛面上只有疲惫,抬起脸来,从她手中夺过折子:“现在也还来得及啊。你都天真了一次,不如再天真一次。”
薛菱心道:傻了一次,掉了半条命,再傻一次,你是要我去死么?
她却只说道:“你那些儿子,打算怎么教?一个个都领进了东宫,但就弘文馆学的那些东西,显然不够用啊。”
“之前还下不定决心,如今决定都送到各地去做事,泽也不例外。先封王,跟随刺史探访各地,传我旨意行事,几月一趟。之后看表现不错的,再封地任职。都最起码要有三州以上的治理经验,再跟我说想坐上我这个皇位的事情!”殷邛几日间都在思索此事,如今把话抛出来,吓了薛菱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