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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先解决这些,稳定皇位,他必定什么也做不成。

但解决这些,就用了他将近十年。

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殷邛走了十年,才猛地回头想起,他为的是什么才非要等上这个皇位。

可他想要做的政变,绝对能让世家转瞬站到他对立,路上还不知道有多么难行。

更重要的是他发现,他自己并没有比地底下烂透了的哥哥高明多少,也不过是个没本事的庸才罢了,然后他还娶了一群就会扒着这根大树的女人,生了一帮指不定比他更庸碌的儿子。

幸好还有个薛菱。

对于薛菱的才华,殷邛心中早就有数,若她年岁再长些,多些沉稳和圆滑,她的能耐,可谓是治世之才的相种。

她真是投错了胎,否则殷邛必定要将她扶到如今崔夜用的位置上去。

也就是了解她,殷邛才在怕的是刚逼走一个袁太后,再来一个窃国的薛皇后,那他真是干脆一头撞死在含元殿得了。

他的心境总是复杂的,爱死薛菱那一身脾气才情,却又喜欢养一群就会邀宠献媚的女人。又恨不得薛菱能日日到万春殿来替他磨墨,共商大事,直谏策议;又日日几乎都能梦见薛菱给他下令人发狂的毒,却挂着个安神香囊到他榻前来,面上是敷衍的笑意。

薛菱要是没有家族、没有子嗣就好了,她不会为任何的别人谋划,唯有殷邛一人,在她私心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