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她前世高中的时候就想做个特警,退伍了快三十岁了也想做点什么。人活着,总要有个想法,有个最想做的事情。
崔季明其实心里有个种子,只是这想法太肆意妄为,就算是她也没厚脸皮到昭告天下的地步。
她想改变点什么。别光占着崔家姓氏的好处,用自己的能力去创造些什么。
但要做这些,想要成就一番事业,成为对天下有用的人,最主要就是要读书。
崔季明有点感谢一路上十来天被憋在这小车里,让她想清楚了很多。毕竟不是头一回活了,她一张破嘴闲不住,人又爱挨挨蹭蹭的,可不能将生活过的稀里糊涂。
在她这趟狼狈归途的终点,等着的人却是激动而期待的。
崔式的确收到了信,却没估对时候,崔季明到长安的时候,他正怀着这份期待,在家里晒太阳浇花。
另外一个人,收到的消息,就只写了一句崔季明大抵的归期,他便也有法子对付这种不确定的时间。那就是等。
正月不上课,皇子年纪大了,出宫也都比较随意。
如今以不像半年多以前,他想去哪儿,有的是办法让人找不着痕迹。
可殷胥也不知道自己是心虚还是怎样,非带上了郑翼。头一天,两人还在西城门内大街上一座棋楼上等,后来便挪到了最靠近城门的茶摊……到今日,他们已经坐在了西城门几里路外的长亭里了。
郑翼觉得要是九殿下等的人再不来,他就能一步步往西挪到楼兰去。
不过今日好似来了。
远远一队薄甲的护卫从西边而来,护送着其中一辆低调却宽敞的马车。纵然这些贺拔家兵卸去黑甲,低调的扮作护卫,可就他们的骏马与饱经战争洗礼的神情,也可以辨认的出身份。
殷胥腾地站起来,跨身上马,去寻找或许是红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