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归一副托付众人的样子拍了拍崔季明,她硬着头皮都再想不出去一处耍赖拒绝的话。
丘归倒是退下去了,崔季明推开殿门,在宫女的行礼下走入暖阁,心里头却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已经入了夜,殷胥还未散发,正披着衣服伏在桌案上,抬笔写些什么。
崔季明走过去,单手撑在桌上:“你在写什么?”
殷胥抬脸:“关于今年冰雹的治理法子,各部给了许多意见,我想整理个主次出来。怎的,你今天要留宿这里么?”
崔季明犹豫了一下点一点头。
殷胥高兴的放下笔:“那我先不写了。我跟你说说话。”
崔季明笑着两只手背到身后去,她身后两只手的手指头在背后拧着,回头叫宫人先退下去。
她跪坐到殷胥身边,跟他并列,伸手从桌上拿着折子,嘴上说的却是毫不相关的事情:“嗯……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身子奇怪。”
殷胥转脸:“奇怪?”
崔季明觉得她耳朵肯定烧起来了,明明是个老司机,但要让她来问殷胥这些,殷胥又是个不知事的薄脸皮,她当真觉得又尴尬又不好意思。
崔季明咬了咬唇,低声道:“就是有没有,早上起来发现,裤子里……”她压低声音详细说道。
几乎是在灯火前,殷胥整张脸猛然涨红,他一下子反应过来,竟也慌不迭的从桌案上捞了本折子捏在手里展开,不敢直视她:“有、倒是有的。”
崔季明活像是个老中医,只得厚着脸皮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啊。这种事情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