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翕、李沅、贺拔庆元、殷邛——
这些人都已经死掉了,心里有再多的不甘与野心,也不能再插手天下的事情了。
李治平忽然道:“贺拔公的尸身,我会好好送往朝廷的……”
“我虽然也敬重他,但也只能说江山代有才人出。整个郓州,来的兵无一人逃脱。”
言玉紧紧盯着他:“无一人逃脱?”
李治平知他不肯入城,是怕被人围攻困在城内,便往前两步。李治平听下属来报或许有一两人从水边逃脱,但一是铠甲沉重很容易溺死,二是最后的追兵乱箭射中了他们,能活命的几率小的可怜,他不会让这一两个特例,来破坏“无一逃脱”的光荣战绩。
李治平道:“此役阵型特殊,的确是无人逃脱。所以我说,如果她没有本事,做个小小的从军中郎便死了,就没有必要说那把柄了。”
李治平笑道:“抱歉,五少主来晚了。”
言玉眼睛又黑又冷:“你以为这话我会信?”
李治平:“贺拔庆元都死了,这有什么不可信的呢?下头人正在清扫战场,刚好捡了这东西,估计见着了,你心里也该明白了。”
他说罢,从旁边侍卫手中,就有一个小纸包朝言玉抛去。
言玉捏了捏,打开来,面上神色好似丝毫没有改变。
纸包中两个耳环,布满污泥,一个断了半截,似乎是被人打掉的,最细的挂在耳垂上的部分还沾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