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季明疼的冷汗都下来了:“不行,旁人字迹怕是他不会肯信,有炭条来也罢,我自己写,我还能勉强写字。”
陆双沉默了一下,转身道:“我这就拿来。”
蒋深不知道她为何执意要写信给宫中,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一旁还要给她喂水的考兰。
考兰一直跟蒋深不对付……准确来说他跟谁都不对付,翻个白眼道:“怎么,没听说过外头传言啊!不知道咱们三郎把圣人给上了啊!我都说了我是宠妾,要不是上头有人压着,就我这风姿绰约,至于委身为妾么!”
崔季明一口水都快喷出来了:“考兰!你在外头整天就是这么瞎编排我的是吗?!”
考兰哼了一声,起身就走。
蒋深看着崔季明的目光都诡异了起来,崔季明连忙摇头:“叔,别听他瞎说,就他说话一看就不靠谱。”
蒋深:你也靠谱不到哪里去啊!
不一会儿,陆双拿着纸笔进来,将一张矮几搬到床上,替她铺纸。
崔季明手指快要连炭条都捏不住了,写的歪七扭八如蚯蚓搬家,却仍然努力写着。陆双坐在一旁,忽然开口道:“其实……他早知道你是女子是么?”
崔季明顿了顿笔,转头:“什么?”
陆双偏头看她,道:“那时候在马车上,他说什么同为男子相互倾慕已久,实际只是怕我知道你是女子罢……”
崔季明心道:那时候他是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