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是一个残废,一个家破,宫中相逢。
泽面上先笑出来了,他有些感怀,叹道:“元望,我后来听人议论才知晓你考上了甲科!我还以为你会……去建康。”
崔元望傻站在廊下,木木的摇了摇头:“家中有些人走了。我没走。听闻你已有一子?”
安王之子博被立为储,他很难不知道。
泽道:“是啊,六个多月了,长得可真快啊。你最近如何?崔府没什么人了,你独住?”
崔元望往他方向走了走,更仔细的看这位当初令他百般不愿入东宫,后来却渐渐熟知起来的皇子,二人都已经弱冠,神情都变了许多。
崔元望:“你知道的,我一直就想独住,远离家里那些人,如今终于可以了。”
泽:“最近可还下棋?”
崔元望:“偶尔。退步的很。”
泽笑:“我亦是,已经要被嘲笑成臭棋篓子了。当年还成夜成夜下棋,如今没这心力了。我如今住在内宫,你或许不方便来,等休沐,我带博,去崔府上与你下棋,可好?”
崔元望讷讷点头:“行,家中都要没有好棋盘了,我叫下人收拾收拾库房……”
他说着说着却没有声了,泽抬头,就看着崔元望眼眶红着,两颗泪汇聚在眼底,径直掉下来。
泽惊:“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