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涨红了脸,憋了半晌道:“我、我……我应该、应该能来吧。”
舒窈摆弄着袖子,听了这话瞪眼:“什么叫应该能来吧!来就来,不来就不来!你要是不来,我也不给你备筷子!”
修:“来来来。你、你就自己住在这里呀?没没没有别人么?”
舒窈似瞧透他心思似的斜眼:“还能有谁!有喜玉正在外间坐着呢,咱们说话估计都让她听见了。”
修讷讷:“那就好……”
他复又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
舒窈挑眉:“我又没说什么。我反正就住在这儿。以你的武功溜进来也不是难事,你要是什么时候想来就来吧。如果你的确闲得慌。”
若说前头种种表示,只是让他心里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她如今的话算是大胆了,将某些他自己都不敢置信的事情挑到眼前了。
修直觉的两边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心头乱蹦,动静能把屋檐上的薄雪震下来。
修这一刻没想太多:“——好。我我来了,你、你别嫌我烦。”
都是半大孩子的时候,想家族想朝政反正就是想着不可能扯上关系,忧愁不堪。到了几年之后,反而什么都可以不用想了,一切让开路,一切缘分运气都到了这时候,好似只为了两人在静谧的院落里这一眼。
舒窈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