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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朝雨恋恋不舍的走了,她和江水眠走在大学的校园里,望着远处图书馆的窗户,穿梭来去的匆忙学生,草坪上临时起意的诗会,她都频频回头,顿顿驻足不想要离开。

而另一边,看见那张脸消失在窗口,迟林一下子失去干劲,搬了个凳子坐在讲台上,脸上横着投影画片里细菌分裂的边界,呆滞的觉出了自己刚刚活像是蒸锅里挣扎吐沫的螃蟹,竟人生头一回知道什么叫丢人,低头捂住了脸。

与此同时也不忘在长褂下紧紧夹着腿。

学生们小心翼翼道:“……先生?”

迟林摆了摆手:“你们自己观察吧。别管我,我受了情伤……”

走出了校门,江水眠把徐朝雨送上了车,却关上了车门,对着摇下的车窗道:“姐姐先回去吧,我还要出去办点事。估计稍晚一些才能到家。嗯……如果卢嵇问起来,就与他说,我去办事了,他知道的。”

车开走了,她拿着手包,在学校门口招了一辆人力车,往三条街开外的老城区赶去。

以前武人少有派系的名号,多是出单个的名人,毕竟数来论来大概都是一家子远近师兄弟。后来为了开班招学生,自然要彼此区分开来,才整出诸多神仙修道似的名号来。

中华武士会的场馆在天津河北公园附近,周围也是武馆最多的地方。但就像是最厉害的风筝手艺人不肯开店在风筝一条街,百年传承老手艺的名厨不会活在庙门小吃街,稍微爱耍点排场体面的武人,也不愿紧邻中华武士会。在那些各种每日三小时五月一套课的武馆后头的街巷里,住着不少武人。

1919年天津博物馆成立展览大会,三百多名武人曾来天津表演,那是武林的一次万花齐放的辉煌,自那之后不少武人也都落脚在了包容又充满机会的天津。

听说今年年末本来定在北京的万国赛武会,因为中华武士会副会长夏恒的多番活络,改在了天津。

本来就是如同武馆商业街一样的天津在今年更加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