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虽仍有疑惑,却迫于赵徵的眼神,不敢再多言。
初冬的寒风穿过街巷,赵徵阴沉着脸,朝陆浅葱走了过来,陆浅葱戒备的看着他,心中却是冷笑:原来赵徵也会撒谎么?呵,有什么意义呢。
两人对峙片刻,赵徵缓缓抬起一只手,似乎想要触碰陆浅葱的脖颈。
陆浅葱似乎有些受惊,后退一步拉远距离,躲开了他的手。
赵徵一怔,随即微不可察的叹息一声,冷冷道:“本王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陆浅葱心中好笑:这里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回来?
她扯了扯嘴角,淡然道:“接下来王爷要怎么罚我,毒杀,匕首,还是三尺白绫?”
“我不杀你,但你胆敢砸伤本王,确实是以下犯上了。”
闻言,陆浅葱暗自冷笑。赵徵继而道:“今晚我对你说的话,希望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今晚的糟心事实在是太多了,陆浅葱回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赵徵指的是什么。
“我不会跟你走的,今天不会,以后也永远都不会。”陆浅葱泠然一笑:“赵徵,究竟要怎样你才明白?人心只有一颗,糟践完了就没了。”
赵徵折剑般的唇动了动,眸中晦暗不明,似有千层波涛涌动。陆浅葱怀疑下一刻他就要一掌捏碎自己的脖颈了,然而赵徵只是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眸中已恢复了平静。
他说:“金兵南犯,本王马上就要率兵抗金了。多则半年,少则两月,我走的这段时间希望你做好准备,战事一结束,我会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