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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华封大大方方的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众,众必毁之。傅某以为,这句古语有些道理,不知总司令以为然否?”

赵北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么说,这就是制度问题。这伪清时代的盐政必须改一改,不然,这盐政就是漆黑一片,政府的收入也是得不到保证。既然傅委员对这盐政略有心得,不知肯否写个条陈,将这伪清时代盐政的黑幕揭开?”

傅华封说道:“总司令下令,傅某怎敢不从?只是不知,总司令想怎么改这盐政?当年清廷不是没有改过,但迫于时局半途而废。盐政一事,说改也好改,说难改也难改,有人得利,就必然有人失利,如今时局不靖,人心不稳,总司令是否已下决心要改这盐政?”

“盐政肯定要改,不过具体怎么改,这还要等你的条陈呈上来后再说。其实这个利益问题也好解决,过去的清廷之所以不敢改盐政,就是因为瞻前顾后,患得患失,没有办法,对于一个没落王朝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过且过,应付了事。现在,我们革命军人既然有信心用武力推翻满清,那么,也同样有信心将这盐政的弊端清除干净!”

总司令信誓旦旦,傅华封将信将疑,不过既然总司令将写条陈的任务交代下来,那就是对自己的信任,无论如何这个差事必须干好,好歹把这顶“商会委员”的帽子扔了。

傅华封告辞离去,赵北也打算离开总督衙门,不过刚与张激扬走出衙门正堂,正在讨论如何在这件“国际刺杀案”上做文章时,就听见外头有人在敲鼓。

“咚!咚!”

总督衙门正门前有一面大鼓,据说是给百姓鸣冤告状的“青天鼓”,满清立国二百余年,却也不知道这面鼓为多少百姓鸣了冤,只知道以前这鼓边站着衙役,不许百姓接近这面鼓,所以这青天鼓终究只是摆设,成都光复之后,这摆设倒是派上了用场,市政府的公务员听鼓上班、下班,鼓点急就是上班,鼓点缓就是下班。

不过现在,这鼓声却是有缓有急,听着既不是上班鼓也不是下班鼓,况且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呢。

赵北与张激扬均觉得奇怪,于是打发田劲夫带人出门查看。

田劲夫很快就转了回来,说道:“司令,外头来了一老一少,是来告状的。”

“告状?那叫他们去将军衙门,不管是什么案子,现在都归军事法庭审理。”赵北摆了摆手,继续打着哈欠。

“司令,这案子怕是吴禄贞审不了。”田劲夫神情有些古怪。

“吴禄贞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什么案子他不敢接?”

张激扬看了身边的总司令一眼,调侃着说道:“除非是告总司令的。”

田劲夫苦笑,说道:“石人,你还别说,这一老一少过来,就是来告总司令的!”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