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浔情思难捺,便柔声道:“这些事儿以后再说,现在先做咱自家的大事,小宝贝儿,先安抚一下你家相公的小小相公!”
夏浔双手上滑,按住茗儿香肩,稍稍一做示意,茗儿便满面红晕,又爱又恨地捶他一记,嗔笑道:“坏蛋!”那柔软滑润的身子便贴着夏浔的身子,蛇一般向下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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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夏浔春睡迟迟,许久方起。
他在朝中没有常职,无需起个大早上朝,生活最是悠闲不过,今日回家头一宿,不想起个大早习武,所以睡得再晚也无妨。
可茗儿虽是与他做久了的夫妻,脸儿却仍嫩的很,不愿叫姐妹们觉得她痴迷床第不肯起床,再者她是一家主妇,欲正人先正己,必须得给一家人做出个好榜样来,所以很早就起了床,如往常一样,料理家务、安排孩子们当天的学课。
等夏浔起床时,一家人早就起了,夏浔洗漱打扮,随意吃了点东西,便去找苏颖问明双屿情形,昨天夏浔刚刚回家,而且一家人都在,苏颖不便与他多说什么,这时私下相见,却大是幽怨。
苏颖赌气道:“双屿原来笑傲海外,天不收、地不管,何等逍遥自在,后来听了你的话,投靠了朝廷,却总被当作后娘养的,谁来了都要整治一回。原先是丘福手下一班水师将领,如今又换了都察院的一批言官,文的武的换着班儿的来欺负人,人家现在都没脸回双屿见家乡父老、见许大当家了!”
夏浔揽住她肩膀,安慰道:“颖儿,这事我已知晓。我知道你的心情,且莫心焦,这事总有个解决的办法。双屿现在虽常受些闲气,可是投靠朝廷却也并非全无好处呀,至少他们不用担心水师围剿,也不会再有强大如陈祖义的水上强盗滋扰,不知少死了多少弟兄。
双屿的弟兄一向逍遥惯了,受着约束,又受闲气,自然好大的不自在,你可帮我劝和着,千万千万,咱们自己不能乱了阵脚。陈瑛那老狐狸故意刁难,未尝不是试图激怒双屿好汉,迫使他们举旗造反,既已归顺朝廷,如果再反,那就没有回旋余地了。”
苏颖虽然生气,到底是为自己丈夫打算的,便嗔道:“瞧你说的,我还能鼓动双屿卫的兄弟们造反不成?只在你的面前我才发些牢骚,对双屿那边来的人,我都是竭力安抚说你的好话呢,可是这事儿你总要为他们出把力才是。现在被俞士吉一查,许多双屿百姓生计没了着落。
还有啊,咱们家的船队也大受影响,这些日子你时常出门公干,顾不上双屿,我不妨说与你知道,谢谢前日仔细核算了一下,咱们家自年初到现在,海运贸易收入较之去年这时候,只有一半不到,如今被俞士吉这么一折腾,等到年底啊,咱们就养不起那么多人了。”
夏浔点点头,凝重地道:“双屿之事看来简单,一个处理不慎,却有可能酿成大祸,至少也会对咱们造成极大的冲击,我这就去想办法!”
苏颖见他说完了事儿就走,不禁又生幽怨,扭了身子,气道:“你来寻人家,就只关切双屿,事一谈完你就走了,全不把人家放在心上。”
夏浔苦笑道:“我的姑奶奶,这是从何说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相公有多忙!好啦好啦……”
他凑过去,在苏颖耳边道:“娘子莫急,等相公处理了事情就回来。今夜相公宿在你房里,你有什么话儿,只管说个痛快,到时只怕你烦,还嫌相公不够疼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