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事发现场,事情又已经闹大了,十几个君子军士兵下马步战,围住了一个衣衫破烂的黄巾贼年轻小将,正在与那手拿长枪的小将刀枪相斗,而那黄巾小将身手也着实了得,被众人围殴也进退有方,丝毫不落下风,还把好几个君子军士兵打翻在地。惊讶于这黄巾小将的武艺之余,陶应赶紧大喝道:“住手,退下!”
“陈叔至!你又在干什么?”黄劭也是怒喝道:“为什么要和吴大王的将士起冲突?难道你忘了,是谁救了你的命?”
“大王,这不能怪我,是他们先动手的。”那黄巾小将大声喊冤,“末将不过是觉得奇怪,问一下吴大王骑兵的马蹄上为什么要钉铁圈?然后吴大王的骑兵就要抓末将治罪,末将被迫才还手的。”
“这小子观察力好仔细!连马蹄铁都注意到了!”陶应心中一惊,没想到黄巾贼队伍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人才,竟然能够注意到钉在马蹄下方的马蹄铁,说他是心细如发与聪颖好学也丝毫不为过。
这时,陶基和陈宁等君子军将领也已经上来解释,原来君子军与押粮队会师之后,这个十七八岁的黄巾小将就一直缠着君子军的队伍不放,不断向君子军打听这打听那,问的还全是君子军的绝对机密,比方君子军如何做到冲锋之中回头放箭,马鞍两旁的绳套又是起什么作用,君子军将士没一个理他的,结果这黄巾小将竟然还注意到了君子军的马蹄铁秘密,陶基和陈宁等将被逼无奈,这才生出把这个黄巾小将拿下杀人灭口的念头。
听完了陶基等将的解释,陶应心中大概有了底,便主动向黄劭笑道:“黄大王,误会,只是误会,我这些将士脾气都比较暴躁,三言两语不对就动手打人,是我们的不是。好了,就这么算了吧。”
“多谢吴大王。”黄劭见陶应没有生气,便也松了口气,忙又向那黄巾小将喝道:“陈到,还不赶快向吴大王磕头谢罪?”
“陈到?!”吴大王手里的马鞭差点落地,冲那黄巾小将惊讶叫道:“你叫陈到?”
“回吴大王,末将正是陈到,字叔至。”黄巾小将陈到同样惊讶的抱拳回答,又向陶应行礼致歉道:“大王勿怪,可能是末将太多嘴了,问得太多惹恼了大王的将士,末将向大王请罪。”
“小事一桩,舌头和牙齿都有打架的时候,更何况大活人?”陶应大度的一挥手,又差点想说出招揽陈到的话,但考虑到黄劭就在旁边,最终还是忍耐了下去,与陈到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就让运粮队继续行进,要求在天黑前务必抵达陈国城,命令传达,运粮队也继续行进了起来。
当然了,摆脱了黄劭的纠缠之后,陶应赶紧又溜回了君子军队伍里,在陶基和年斌等将耳边吩咐道:“一会到了陈国城下,动手的时候,一定要给我把那个陈到拿下!切记,一定要活的,也绝对不能让他跑了,那怕让黄劭跑了,也绝不能让他跑了!”陶基和年斌等人刚吃了陈到的亏,还道陶应是想秋后算账,自然一口答应。
与黄劭虚伪客套又走了三十来里,定陵粮队终于抵达了陈国城下,留守陈国的徐盛也已经打开了城门,率领城中守军出城迎接。见陈国城池坚固,兵马雄壮,差不多已经是穷途末路的黄劭当然是欢喜万分,没口子的向吴大王感谢道:“多谢大王,多谢吴大王,有这么坚固的城池可守,又有这么雄壮的兵马守城,看来这一次在下黄劭怎么都能保住性命了。”
“黄大王,那可不一定。”陶应微微一笑,飞快说道:“黄大王,原本我可以饶你不死,但你做孽实在太多,抢钱劫粮,奸淫掳掠,这些年来祸害了太多的无辜百姓,我如果不杀你,实在无法向那些无辜百姓交代。”
“吴大王,你这话什么意思?”黄劭大惊问道。
“这个意思!”旁边早就等候良久了的孙观大喝一声,忽然拔刀一刀砍在黄劭脖子上,手起刀落鲜血溅,黄劭的人头也飞上了天。与此同时,陶应和孙观的亲兵队伍也一起拔刀挺枪,迅速包围其他的黄巾将领,还有就点燃号炮,发出动手信号。
“都给我听好了!”陶应扯下脸上假胡子,义正言辞的大吼说道:“吾乃大汉徐州刺史府点军司马陶应,奉刺史府令为民除暴,为国除奸,特来擒杀汝颖黄巾妖贼!现首恶已诛,从恶不究,跪地投降者,可免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