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让我们来看一看吕温侯的情况吧,被可恶女婿反复出卖愚弄的可怜吕温侯自与曹老大见面答话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连妻妾女儿都不肯见,一个人喝着闷酒盘算给曹老大的答复。有心想要投降,又怕曹老大出尔反尔,把自己骗得放下武器,然后一刀把自己剁了;坚决拒绝曹老大的要求吧,麾下队伍又已经到了这个鸟样,军心涣散,士气低落,粮草再怎么节约也支撑不了多少时间,覆灭只是迟早的事。
犹豫再三,举棋不定之下,雄心壮志早已被现实消磨得一干二净的吕温侯难免是酒入愁肠,一人独饮几至酩酊。还好,眼看可怜的吕温侯就要被自己生生灌翻时,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敲门的心腹卫士小心翼翼说道:“禀主公,狱中官吏来报,陈宫先生跪求传话,请主公看在多年相随的情分上,与他再见一面。陈宫先生还说,只求再见主公一面,虽死无憾。”
“叫他……”吕温侯下意识的想要大喝,但话到嘴边后,还没有象陶副主任和曹老大一样天良丧尽的吕温侯还是改了主意,又把碗中酒水灌进嘴中,这才叹气说道:“把陈宫带来吧。”
卫士答应,又过了不少时间,满身枷镣的陈宫终于被押进了吕温侯房中,看到吕温侯面前的满地酒坛,蓬头垢面的陈宫习惯的皱了皱眉头,张嘴想要劝说,但话到嘴边又强行闭上。吕温侯朦胧醉眼看到陈宫这副模样,便冷笑问道:“怎么着?今日不劝吾戒酒了?”
“主公心中烦闷,借酒浇愁,宫不敢再劝,只求主公善保虎躯,莫要被酒色误了身体。”人在屋檐下,陈宫总算是说出了一句让吕温侯顺耳的话。
“坐吧。”吕温侯叹了口气,叫卫士给陈宫安排了一个位置,然后问道:“说吧,想见我有什么事?”
“主公,宫在狱中听闻,今日曹操奸贼亲自到城下招降主公,主公答应两日之后给曹贼答复,敢问主公,不知可有此事?”陈宫开门见山的问道。
“在牢狱里消息还这么灵通,有,怎么了?”吕温侯哼道。
“主公,万万不可降曹啊!”陈宫赶紧向吕温侯双膝跪下,含着眼泪磕头说道:“曹贼诡诈奸险,心如蛇蝎,主公若是降他,将来必然死无葬身之地啊!”
“死无葬身之地?!”吕温侯的脸色又开始有些铁青了,怒喝道:“曹公招降之意甚诚,不仅承诺将不杀害于吾,还将与吾联手剿灭天下群贼,汝为何危言耸听,无故中伤曹公善意?”
“主公,难道你忘了句阳之战吗?”陈宫痛哭流涕,哽咽说道:“句阳大战,曹贼答应主公求和之时,口中许诺如何动听,又如何诚恳?可是让主公松懈之后,曹贼又是如何对待主公?连夜劫营!主公,前车之鉴在前,难道主公你还要重蹈覆辙吗?”
陈宫这话终于提醒了可怜的吕温侯,被陶副主任和曹老大联手反复折磨的可怜吕温侯也总算想起来,自己的军队由盛专衰,一步步走向覆灭,起因不是别的,就是因为自己轻信了曹老大的承诺,被曹老大偷袭得手,一战大伤元气!想到这里,吕温侯总算是有些冷静,但还是不服气的说道:“就算曹贼素来言而无信,又有什么?我率军归降于他,他若敢食言害我,今后还有谁敢归降于他?”
“不错,主公如果率军归降曹贼,曹贼确实不敢直接杀害主公。”陈宫大力点头,又道:“可是以曹贼的奸诈,主公归降之后,他一定会收缴主公的兵权,封主公一个闲职养起来,让主公你永无出头之日!到了那时候,主公你既无兵也无权,完全就是曹操奸贼的砧上鱼肉,不要说东山再起了,就是稍有动作,曹贼也会毫不犹豫的立即下手,把主公你满门诛杀!吕伯奢的教训,主公难道你忘了?!”
吕温侯骚动的心思终于冷静了下来,心说是啊,我投降了曹贼,如果曹贼完全收缴了我的兵权怎么办?到时候,我想象之前对董卓对丁原那样动手,没兵没权怎么动手?难道真要给曹贼当一辈子的奴才,一辈子给他磕头行礼?
见吕温侯神色松动,陈宫赶紧又说道:“主公,如果你真有意率众投降,不如去向陶应投降,这样才可以确保主公性命无忧,同时主公也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向陶应小贼投降?”吕温侯又棱起了眼睛,怒道:“向那个落井下石的陶应小贼投降?向一个晚辈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