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曹仁、程昱和刘皇叔等人才终于回过了神来,然后一起捶胸顿足的破口大骂,疯狂呐喊,“陶应奸贼!我操你娘的十八代祖宗——!”
“徐州的陶使君,还真没骗我们。”同一时间的历城城上,公孙瓒的副手单经点了点头,开始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选择,选择了相信陶应的书信告密,也按陶应的指点抢先布置这些被叫做护陴篱索的泥浆草绳,总算是克制住了曹军从未施展过的秘密武器霹雳车。而庆幸过后,单经也没有多做犹豫,马上派人出城渡河赶赴平原前线,向田楷报告此事,也让田楷安心在主战场作战,不必过于担心侧翼安全。
……
还是同一时间的冀州邺城城中,陶副主任写给岳父的家书在直穿兖州之后,终于是送到了大袁三公的面前,大袁三公虽然有些奇怪得意女婿无缘无故的来信,但还是汲取了之前的教训,仔细检查了火漆上的印章无误,这才拆开了信袋取信观看,不过大概看了一遍信中内容后,大袁三公却笑了,很是欣慰的当着几个在场的心腹亲信微笑说道:“想不到应儿如此孝顺,竟然要亲自率军北上替吾讨伐青州,青州战事,吾也更加不用担心了。”
“陶使君要亲自率军替主公讨伐青州?”大袁三公的几个心腹都是喜形于色——因为陶应一旦亲自率军北伐青州,那么徐州军队出兵就必然是非同小可,绝不可能是敷衍了事走过场了。
“是啊。”大袁三公微笑点头,又更加欣慰的说道:“应儿不仅要亲自率军北讨青州,还要把吾的女儿也带到军中,以便吾女在青州与亲人相聚,还说如果有机会的话,要到吾的面前磕头问安,把传国玉玺当面献给我。嗯,还算孝顺,吾这个女婿没有白招。”
荀谌等人更是喜形于色,虽然隐约猜到陶应决定亲自率军讨伐青州的部分原因,但又考虑这对冀州军来说毕竟不算坏事,所以荀谌还是向大袁三公连连作揖,满面笑容的说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有主公的贤婿亲自率军讨伐青州,青州必然指日可定矣!谌冒昧揣测,有陶使君亲自率军北上,主公平定青州至少可以节约半年时间。”
“是啊。”大袁三公虽然没听懂荀谌的弦外之音,却还是捻须笑道:“应该是这样,听说应儿自亲自率领八百君子军南征广陵起,出道至今还没有打过一场败仗,连曹阿瞒听到他的名字都头大三斗,有他亲自率军相助,吾无忧矣。”
“父亲,妹夫要把妹妹也带到青州?”袁尚乘机站了出来,又一次向大袁三公请令道:“既如此,孩儿斗胆请令,请父亲让孩儿率领并州军东进青州,与兄长、妹夫联手讨贼——父亲也知道,孩儿与芳妹最是相善,一别经年,孩儿也着实思念妹妹,还请父亲千万恩准。”
“不行。”还没有老年痴呆的大袁三公这次果断摇头,拒绝道:“尚儿,你是弟弟,袁谭是你兄长,并州军的兵力又胜过青州军数倍,到了青州前线,到底是你指挥你的兄长,还是你的兄长约束?一军二主,要出大乱子的。”
“主公言之有理。”袁谭党的辛评乘机站了出来,向大袁三公行礼说道:“主公此言甚是,一军二帅,必酿祸端,且大公子统兵有方,以弱势兵力抗衡田楷、孔融二贼的倾巢之兵,仍然丝毫不乱,让田孔二贼难进寸步,足见大公子才具过人,才堪大用。臣下提议,主公不妨就令大公子接掌并州援军,整和两军之力于一手,定能大破田孔二贼,一战而定青州全境啊。”
“主公,万万不可。”审配急了,赶紧站出来反对道:“主公,大公子太过年轻,从没指挥过如此大战,匆忙接手指挥这样超过十万规模的大战决战,怕是难堪重任。”
“正南先生此言差矣。”辛评笑道:“谁是生下来就能打仗的?世上又有谁一出道就指挥十万规模的大战决战的?不过大公子机会历练表现,正南先生又如何能断言大公子无法指挥这样的大战决战?再说了,如果说大公子也算年轻的话,那么三公子岂不是更年轻了?可三公子为什么还要坚决请令,要求率领并州军去青州与田孔二贼决战?”
审配无话可说了,而袁尚公子脸上阴晴不定,盘算许久后一咬牙一跺脚,干脆又向大袁三公单膝跪下抱拳说道:“父亲,辛先生言之有理,孩儿与兄长都太过年轻,贸然接手指挥如此大战,怕是难胜其职!既如此,孩儿斗胆,请父亲率军亲征青州,父亲虎威所至,田孔二贼必然望风披靡,束手就擒,远胜过委派他人为帅百倍!”
大声说完这番话,袁尚又恶狠狠的在心里补充道:“袁谭匹夫,我捞不到青州大功,你也别想捞到!父亲亲自率军东征青州,我看你还有什么机会独占青州大功!”
让袁尚公子松了口气的是,听完这番话后,大袁三公马上就轻拍面前案几,微笑说道:“尚儿此言,正合为父之意,其实为父这几日一直就在考虑这个问题,是否亲自率军征讨青州。”
“主公,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