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虽好,但太封闭、太能消磨人了。”炭商钱昇叹口气道:“我们确实志得意满了几年,整天花天酒地、醉生梦死……”
“年初,你走后不久,我们几个在一起喝酒,小蔡告诉我们,他打算来汴京创业。”李简道:“我当时还不理解,他都是蜀中第一名厨了,还跑出来从头开始干啥?”
“他说,只有在汴京成为第一,才是真正的第一。”钱昇道:“我们问他,你还吃得了那份苦么?你猜他怎么说?”
陈恪摇摇头,便听钱昇道:“他说,自己尝遍世间美味,还就是觉着……当初吃过的苦最有味道。”
“这一句话,让我们回忆起当年的潦倒涂地。”酱商涂阳一脸感慨道:“回想起那几年发迹的过程,中间经历的风风雨雨,酸甜苦乐,可比整天花天酒地强之百倍了。”
“我们这些年也玩够了,百无聊赖,实在不想这么下去了。”李简嘿嘿道:“就合计着一起来京城,看看能不能再打下一片天。”
“好!”陈恪端起酒杯道:“为了诸位重拾当年之勇,咱们得浮一大白!”
一起喝完一杯,陈恪搁下酒盅,悠悠笑道:“要说来得早,真不如来得巧,你们正赶上了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什么机会?”众人很清楚陈恪从不打诳语,登时激动道:“快快道来!”
第二二六章 巨资
陈恪便将十三行铺的事情娓娓道来。众人登时两眼放光道:“这么好的事情,我们可得一人买块地!”
“那是,我听说汴梁城的好地方,那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李简道:“咱们错过这回,可能就没下回了。”
“买地是肯定要买的,可这跟师傅说的生意有啥关系?”蔡传富问道。
“笨,三郎的意思是,咱们合伙多买点地,然后盖起房子倒手一卖,能挣大钱。”李简笑道。郎在宋代,是对青年的尊称,并非是李简倚老卖老。
“不对不对。”涂阳道:“我觉着,我们应当买下临街的店铺,将来不肖子孙做房东,也不怕饿死。”
钱昇不大爱说话,只在那里挠着下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