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覃说,“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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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覃没有上车送他。
文颂气得忘了害怕,自己瑟瑟发抖地回了家,气哄哄地洗漱,躺在床上又气到半夜睡不着觉。
越想越气!
怎么会有人大半夜往湖里跳的啊。很好玩吗?不知道这样很吓人吗?
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即使他脾气再温吞,也忍不了这么过分的恶作剧。
临睡前,文颂满脑子都还想着等明天见面,一定要把他骂一顿,严肃地告诉他以后不许再开这种玩笑。
但他们“明天”没有再见。
一觉醒来,文颂情绪平复了些,可一上午都不见秦覃发来消息。
他没怎么管过日程安排,都是秦覃确定了当天要去干什么,掐着点下课来找他的。今天秦覃不回消息也不接电话,他都不知道应该在哪里见面,不得不主动联系。
然而一整天过去,没有传来半点音讯。
这一次甚至看不到水花。秦覃忽然消失了。
文颂还有些赌气,思量许久怀疑是他的另一场恶作剧,不回应便也不再主动联系。傍晚时分,拉了蓝岚陪自己一起去眼镜店。
试戴做好的新眼镜时,蓝岚多嘴夸了一句,“比你原来那副好看。”
本来想拍个马屁,谁成想拍在马蹄子上。文颂哼了一声,摘下眼镜放进盒子里,啪地一下用力阖上。
“……”
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