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颂从小到大都过的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子,思路常不接地气。闻言迅速反思了一下,又说,“那我跟你一起去。反正我下午没什么事可做。”

“不用了……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我可能很晚才会下班。”

“我不回宿舍住,没有门禁。”

文颂望着他摸起筷子,“但我得先把面吃完,我会吃快一点的。”

“……”

秦覃刚站起身,僵立几秒,又妥协般坐了回去。

“慢点吃也可以。”

文颂含糊地应了一声,仍旧吃得飞快。

早上看到他的时候以为已经在间歇期里,还奇怪这次怎么结束得这么快。

这时候才想得通了。原来根本就没有结束。

文颂知道躁期之后常常紧邻的就是郁期,按理说是他不愿意出门的时候。

在这样的状态里还一个人出来晃悠,会不会是在家里闷坏了?

文颂不太确定,每个病人的状态都有巨大的差别。他小时候见过文晴会在郁期躺在床上谁都不理,不吃不喝两三天独自垂泪;也见过她不言不语地走出家门,徒步去家门外十公里的超市买一颗橘子。

总归都是不正常的状态。在他心里,现在的秦覃连过马路都不能自理,还要去便利店帮什么朋友看门,不知道该说是讲义气还是没b数。

他下意识地认为秦覃说的朋友是宋青冉,到地方听他们交谈才知道,对方是小陈老板乐队里的朋友,姓徐。另一处店铺出了点问题,简单交接后就匆匆驱车离开了。

“他教我弹贝斯。”秦覃说,“是个很好的贝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