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男人年轻时依稀看得出意气风发的神态,和那天在宿舍里见过的消沉落魄中年人是同一个人,状态差别却大得令人叹息。
文颂问:“那今天他们来找你说的那个,医院里病重的那个爸爸呢?”
“不知道,从来没见过。”
“你对他不好奇吗?他们说得好像……那个人快不行了。”
秦覃露出和刚刚在宿舍里同样的冷笑,“从没见过的人,有什么可好奇的。”
不管那人是谁,从周乾兄弟两个的行为不难看出来,他一直都知道有秦覃这个孩子的存在。
文颂想,这么多年都没出现过,到命不久矣才想起来要见一面,孩子心里没点怨恨不可能的,怪不得今天让周砚差点下不来台。
“他养的孩子也太差劲了,连道歉都让他哥帮忙开口。”
秦覃持续冷言冷语,“要是真的有诚意,就该自己跪在我面前哭着说对不起,再求其他的。”
“……”
秦覃:“我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
文颂扑哧一声,抱着相册笑倒在床上,“嗯。但我也是那么想的。”
为什么总担心他被人欺负啊,连文颂自己都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