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颂下意识地照做,张开嘴的下一秒有手指探进来,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干什么。
被酒淋过的指腹温热潮湿,轻轻刮蹭在敏/感的牙床上,又痛又痒。灯光昏暗,秦覃也并没有真的看,只是凭触觉在摸。眼睛看着他,手上动作也没停。
心跳快得要爆炸了。
“应该是智齿。”和想的一样,秦覃摸到个刚萌出的尖尖,“要去医院。”
一听到医院他就垮起个脸,含糊不清地问,“必须去吗?”
说话时舌尖似有若无地往指节上贴,比带着薄茧的指腹更能体会到柔软的触觉。秦覃手指微微一抖,若无其事地抽了出来,“嗯,去拍个片看看,如果位置不正就要拔掉。”
拔掉!
这么热情洋溢的氛围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冰冷无情的字眼。
拖到现在,还是躲不过去医院。文颂心底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了,舔舔嘴角不甘心地问:“那你会陪我一起去吗?”
他泪眼朦胧地说,“我想要你陪我去。”
“好。”
秦覃摩挲着湿润的指腹,不知道是被酒弄湿的,还是被他。
文颂的脑回路跟别人不太一样。按理说牙疼了应该好好养着别乱吃乱喝,但他觉得现在要是不抓紧喝点,马上去医院就喝不成了。
本来对酒没兴趣的人,硬是因为这个,兴致勃勃地喝了一圈,是朝着要把自己灌醉的那个方向喝。
秦覃没拦着他,场地里有不少熟人,陪着顺道打了一圈招呼,等他酒劲上来,拎到沙发上休息,“回不回家?”
“不,不回。”
他话说得不太利索,态度倒是很坚决,“我还有事,情跟你谈。”
酒吧倒真是个谈情的好地方。
秦覃被半强迫地戴了一晚上口罩,闷得不行了,坐下刚打算摘掉透口气,被他反应迅速地双手捂在脸上,“不准摘!!有人在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