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没事没事儿,奴婢也是好日子过久了,人娇气了。”
——“张公公你每天做的可是体力活。时间长了腰肌劳损什么的肯定会有。改日我给你配副膏药贴贴。”
——“奴婢哪能让俍俍您给奴婢配膏药,奴婢过几日就好了,俍俍您可千万别。”
——“好吧。”
一个多月前他与顺伃俍俍随口的几句交谈,张弦早就忘了。可此时此刻,不识字的张弦看着这简单易懂的画,眼眶湿润了。他忘了,顺伃俍俍,没忘。张弦急忙把纸折好塞进衣襟里,手不稳地打开一个个瓷瓶。果然,清凉膏只有四瓶,其余的六瓶是黑乎乎的膏药。张弦擦了几下眼睛,把瓶子放好,盒子盖好。卓季不是第一个给张弦卖好的妃侍,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可张弦就是很感动,感动得眼泪有点止不住。他一边擦眼泪一边自嘲,又不是没收过比这更好的贵重礼物,他哭个什么劲儿,没出息!
等到张弦平静好出去,冯喜已经不在外头了。张弦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衣裳,深吸了几口气,弓腰低头进了止行殿。
“干什么去了?”
张弦一进去,就听到陛下问他。张弦回道:“奴婢去拾掇了下自己。”
永安帝:“没去看看翔福宫给你送了什么年礼?”
张弦抬头,讪笑:“奴婢什么都瞒不过万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