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冯喜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出声,张弦走过去给万岁斟茶,路过冯喜时他踢了冯喜一脚,冯喜低着头出去了。张弦道:“常敬孝敬奴婢的年礼就是清凉膏。”放下茶壶,张弦低声:“万岁,您这火发出来,心里头是不是舒坦一点了?”
正要喝茶的永安帝拿杯子的手一顿,抬头。张弦:“万岁,自‘山楂案’之后,您这心里就一直窝着火。程氏已死,奴婢也知道您这火没地方发。可您一直憋着有损龙体啊。您今日跟奴婢发发火,这心里头可舒坦些?”
“哼!”
永安帝拿起茶碗,喝茶。
“万岁,奴婢是觉着,顺伃俍俍是宿慧者,奴婢不识字,可奴婢觉着,顺伃俍俍‘以前’肯定是个不一般的人。后宫的俍俍、娘娘在意的事儿,搁在顺伃俍俍头上可能就是小事儿。相反,后宫的俍俍、娘娘不在意的事儿,搁在顺伃俍俍头上可能就是大事儿。万岁,顺伃俍俍是大智慧者,您跟他怄气,顺伃俍俍可能都不知您在气什么,您若是不高兴了,不如直接去跟顺伃俍俍说?”
永安帝把茶碗重重放在御案上:“朕是九五至尊,朕去跟他说?他再是大智慧者,他也是朕的侍嫏!朕是他的男人!朕就要看看,朕多久不去翔福宫他才能看出来朕在对他不满!”
张弦低下头,莫名觉得万岁纯粹是没事找事儿。
“朕今晚去衍信宫!”
“……是。”
后宫的妃侍们表示看不懂了。陛下突然不去翔福宫了,跑去衍信宫了!还连着去了三晚!听说,明傛这三天都没能下得来床,可见陛下要重新恩宠明傛了。有人在背后议论,明傛利用顺伃重新入了陛下的眼,转身明傛就把陛下从顺伃那里抢走了。陛下离开衍信宫后,又在华阳宫连宿四晚。德傛一直病着,陛下虽没留宿,可白天却是在云玥宫一坐就是一个时辰,唯独不去顺伃的翔福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