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醒来的时候已经后半夜,刚睁开眼睛,额角一阵尖锐的刺痛让他不得不又重新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他才又再次睁开,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高档的单人病房内,墙壁雪白,头顶的照明灯泛着同样发白刺目的光,鼻尖萦绕着的,是令人不太愉悦的消毒水味。
“咳咳咳……”呛得他咳嗽起来。
卫生间的门打开,娄墨从里面匆匆忙忙跑出来,脸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水迹,看到宋宴醒了,他连忙矮下.身来看着他,问道:“宝宝,你觉得怎么样?哪里难受?”
宋宴眨了眨眼睛,道:“疼。”
娄墨心疼坏了,连忙问:“哪里疼?”
宋宴:“头疼。”
娄墨低头在他额头的纱布上说道:“忍忍,刚做过手术,明天就不疼了。”
宋宴又说:“屁股也疼,手也疼。”
娄墨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他俯身轻轻拥住宋宴,想安慰,又觉得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只能一下下地抚摸着他的肩膀和手臂,“我知道,我知道,会好的,都会好的。”
“宝宝还好吗?”宋宴突然问。
“他很好,”娄墨说,“是你保护了他。”
宋宴松了口气,他真的后怕,怕自己一个疏忽把孩子丢了,只要一想到当时的情形,他就怕得全身发抖。
娄墨感觉到宋宴的情绪变化,他执起宋宴的手放到他的肚子上,“你摸,他还好好地在你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