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女知青们的事了,楼岚坐到角落去,继续安静地吃饭。
钟援朝也蹭过来,没坐的地儿,他就挨着蹲在旁边,吃一口饭,抬头看一眼女知青那边,也不知道他看出个什么了。
到晚上睡觉时,沙尘暴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李海洋很愁闷,彭五湖也一个劲儿叹气,只有祖光全摊开了手脚呼呼大睡,一条腿都伸到了挨着他的钟援朝被窝里去了。
钟援朝裹着被子,像条毛毛虫一点点挪到楼岚旁边。
正闭目练功的楼岚感觉到他一挤再挤,挤个没完,无语地睁开眼扭头看他。
眼睛适应了室内的黑暗,勉强能看清个人的轮廓。
钟援朝没有感受到楼岚的无语,还在使劲挤。楼岚无奈,只能用气音说:“还挤我就要掉下去了。”
掉下去倒不至于,就是他本来就睡的边上,为了拉开与其它人的距离,一开始就靠在边沿顶多两掌宽的距离处。
钟援朝这么挤,他也不好往外撤。跟一个大男人挨得这么近的睡觉,想想就浑身不自在。
听他这么一说,钟援朝才不甘不愿地停下了“挤”这个动作,开始左扭右扭努力裹紧自己的被子,势要把自己裹成个蝉蛹。
楼岚收回视线,仰躺着看上方的草甸天花板,许多无奈化作一声轻叹。
——论有一个多动且话唠的同期到底是怎样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