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嘉的姑姑自那日被气走之后,回去散播了许多关于沈嘉嘉的不是,现在街坊邻里看沈嘉嘉的眼神都透着怪异,媒人见了朱二娘更是绕道走。好容易来个试探的,好么,是给一个六十岁的老汉说续弦,把朱二娘子气得够呛。
沈捕快听到妻子这样埋怨,不以为然道:“这次案子破了,三娘不是又赚了府君二十两么?她现在一人比咱们夫妻二人都能赚,真金白银的摆在你面前才是道理,管别人怎么说呢!要我说,那些指指点点的东西,都配不上我们三娘,不用与他们计较。”
“唉,我说不过你。可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事,三娘总归是要嫁人的。”
“你放心,我有主意。往后找个贫苦清白的人家招一个女婿,也免得三娘嫁出去受气。”
“要真能找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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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宵观在京城西北,一早,沈捕快租了个牛车,带着女儿出城,背着日头行了约莫三十里路,远远地便见到一处掩映在黄叶古木中的道观。那道观倒是不大,青墙青瓦的很是朴素,道观外头停着几辆马车,另有一些小贩早就支起摊子卖起了香烛法器等物,还有卖吃食的。
沈嘉嘉下车买了个胡饼,将饼上芝麻拨下来喂给肩上的谢乘风。沈捕快虽知道她买胡饼是为了同小贩打听事情,却还是有些气不过,“你就惯着它吧。”
这话莫名让谢乘风有些受用,吃得更开心了。
沈嘉嘉看向小贩,问道:“往常也没怎么听说过玉宵观,怎么今日一来,这里竟然如此热闹?”
“娘子想必是近来出门少,所以才不曾听说。这玉宵观半年前来了个白云道长,请符看卦十分灵验,自那之后登门的人络绎不绝,门槛都要踏破了呢!咱们来这也是为了沾沾道长的仙气,嘿嘿……”
“果真灵验,那我也去试试。”
“娘子请尽早,白云道长每日只请三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