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立刻出奏道:“大王,此计只怕行不通。那薛破夜与刘子禅感情极深,决不会背弃刘子禅投奔我们,而且窦帅和左侍郎都是因他而死,即使他想投入大王座下,只怕将士们心中不服。”
明月王温言道:“天罡说的不错,这薛破夜我是见过的,看似散漫,但是却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人,而且说起来,此人也算得上阴狠角色。若说他甘愿投降,恐怕是难上加难啊。”
王大人肃然道:“大王,即使他不降,但是臣下有把握能劝服他撤军。”
“哦!”明月王微一沉吟,道:“楚军如今尚未知晓围城的苦处,一时半会未必能够劝服,以本王的意思,等上几日,待楚军将士感到围城之艰难,你再前往楚营去试一试吧。”
王大人神情变得微显黯然,但还是恭敬道:“遵令!”
明月王站起身,缓步走到窗边,俯瞰着雍州城,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这个时候,他还真有几分君临天下的气势。
“传令下去,我西北将士,死守城池,城中百姓,不需惊慌,照常生活。”明月王平静地道:“在城头插上明月旗,这样一来,西北大地上的游勇或许能够偶尔骚扰一下楚军吧。”
……
兵临城下已过三日,楚军在中间又发动了两次大规模的攻击,但是结果却极其惨淡,丢下无数的尸体,却没有攻破哪怕一座城门。
几次激战下来,西北军的士气越来越高涨,而楚军的士气却正在迅速地消退。
虽然粮草还很充足,但是就像西北人所预料的一样,楚军将士开始出现了身体不适的状况,甚至已经有极小的一部分士兵瘫软在地上,站不起来。
薛破夜当即命令部下在大军阵后方二十里处,驻建了病营,患病的将士都安排到那里歇息,更派以明虚为首的一匹随军大夫进行诊治调理。
到第五日,患病的士兵持续增高,这让薛破夜杨怡君等人头疼不已,而且宋飞驻扎在北门的楚军也出现了相同的状况。
薛破夜亲自前往病营探视,见到士兵们一个个浑身无力,打寒颤,甚是心惊。
难道真的会出现自己一直担心的那种状况,雍州城没攻下来,楚军却坚持不住,自行溃败?
“大帅,这就是罪魁祸首!”明虚手掌中托着一只极为肥硕的蚊子:“这是西北的大蚊子,它们通常会在这个季节大量出现,身上带有病根,一旦被它咬伤一口,受不住的人,很容易就患上寒热重症……大帅,这种病,就是俗称的‘打摆子’,也算不得是天大的绝症,但是若不迅速医治,那却是有性命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