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当年因为离开的太过于仓促,将一个书箱遗落在了旧宅。

书箱里面别的东西都不重要,可有一套她整整写了两年,还没有来得及发表的书稿,和几本读书笔记丢了,实在是让她觉得可惜。

她还说那旧宅当初是托付给一个娘家的外甥帮忙看管的。可再联系的时候外甥已经病故,家人更没有人知道这书箱的下落。

每次说起这件事,老人家都感叹不已。

说那份书稿其中参考用到的一些资料,早已经因为战乱及后来的各种运动淹没在历史长河里,已经无从寻找。

而那些读书笔记,更是对那些书籍里的精华做了摘要,可以说是难得的资料。就这么丢失了,实在是遗憾至极。

当初,每次老人家说的时候,听者无一不跟着扼腕叹息。

谁能想到,这种东西居然还有能够找到的一天?!

玩笑归玩笑,笑闹之后两个人自然要说起正题。

我今天回去就和沈先生的亲属联系,告诉他们先生遗作已经找到了。同时向家属提出申请,看能不能争取到先生作品的出版权。不管能不能争取到,先生的作品能够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对于我们文学界都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张长明感慨的说。

应该能够争取到的。先生的亲属留在国内的已经不多了吧?杨燕收问道。

对于这些老教师们的家事,身为副校长,张长明知道的自然比杨燕收更多一些。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哪里是不多了?直系亲属国内一个都没有了。毕竟当年先生是在国外定居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