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淌的全是毒,蝇营狗苟倒是行,成大事就别指望了。”

裴凉冲脸色嫣红的燕皇夫笑了笑:“所以还是只有辛苦我上了。”

燕皇夫还不知道人受了刺激能这么不要脸,他嗤笑一声:“你倒是躲过这一劫再说。”

“若真你说的那样,怕是老东西已经琢磨铲除你了。”

“别对自己掌控的势力太自信,老东西这几十年,底子是你无法想象的。”

裴凉点头:“这倒是,没准我深信不疑的亲信,最终效忠的都是母皇呢。”

燕皇夫一惊:“那你——”

裴凉道:“别紧张,亲母女哪有隔夜仇的,找个时间跟母皇好好谈谈,求她原谅我就是了。”

燕皇夫又好气又好笑:“你在做梦?你觉得这种事她一个皇帝会饶了你?”

裴凉脸上也露出难办之色:“也是,不过好在我只要这个结果就行了。”

“至于母皇是否发自内心,是否自愿之类的,都无所谓。”

燕皇夫像第一次认识凉王一样看着她。

这家伙往日里当然也是狂放傲慢的,身为皇室之尊,又是皇帝之下第一人,岂有不傲慢的资本?

但今日她说起话来语气平和,眼中并无丝毫兴奋执着之色。

什么事到了嘴里都是轻描淡写。

但燕皇夫却觉得,这才是真正让人无解的傲慢。

燕皇夫原本叫她过来,是有所计划的。

不过现在却没有必要,虽然还没说出口,但他深知,此时的凉王不会受任何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