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苏恒又低声道:“程公子将柳将军题的字带来了,问陛下是否要看。”
苏恒说着将那副画递进马车里,李堰展开一看,看到了柳临溪题的那三个字:
【没必要】
李堰:……
这事也就柳临溪干的出来!
“说罢,朕看在柳将军的面子上,再给你三句话的时间。”李堰立在马车不远处,朝单膝跪地的程远说道。
这会儿夜色已深,街头没什么人,程远跪在夜色中,看不出表情。
“程远一早便知不是陛下的对手,对柳将军也早已不敢奢求。今日一见,方知柳将军此前所言对陛下倾心一说并非为了敷衍我……程远别无所求,但求陛下看在柳将军……曾为陛下征战沙场的份儿上,能保他无虞。”程远道。
“朕如何对柳将军,需要你来教吗?”李堰冷声道。
“程远不敢。”他开口道:“柳将军既然认定只有陛下能依靠,程远只盼他所托是良人。他半生戎马,如今既然倾心陛下,定然是盼着能举案齐眉……”
李堰冷声打断他道:“程远,你若真为了他好,倒不如少来惹朕不痛快。”
“该惹的也都惹了,只求陛下宽宏大量,不与我计较,更不要迁怒于他。”程远双膝跪地朝李堰扣了个头,而后转身走入了夜色中。
若是换做从前,李堰多半不会将程远这番话听进去,但今日程远的态度与以往截然不同,不仅没了那股少年的执拗,反倒带着几分妥协和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