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不舒服吗?”柳向晚关切地问道。
“没有……”柳临溪摇了摇头道:“大概是马车有些颠簸吧。”
“兄长身子一直未曾大好,按理说不该来凑热闹,该好生休养才是。”柳向晚说着看了李堰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意味难明的情绪。
李堰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伸手拉过柳临溪的手覆在掌中,一边轻轻摩挲着替柳临溪驱散手上的寒意,一边开口道:“怪朕,一日不见柳将军便心慌睡不着觉,这才硬拉着他来的。”
柳临溪:……
怎么今日柳向晚和李堰的态度都怪怪的?
马车内的氛围不知不觉间变得十分微妙,柳临溪先前还以为李堰又会像上次一样与柳向晚“你来我往”一番,没想到今日他们二人都沉默寡言,偶尔目光交汇也带着意味深长的交锋。
柳临溪双手被李堰暖地恢复了些许温度,整个人也暂时放松了不少,再加上马车内十分安静,他没一会儿竟倚在李堰肩膀上睡着了。
等柳临溪醒过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到了围场。
外头的喧哗声传到马车内,柳临溪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
湍河……竟然被他睡过去了……
他以为的惊心动魄并没有来,柳临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茫然。
围场外头,此时已经搭好了营帐。
湍河营的士兵们列队立在营前的场子上,看那架势来了足足得有上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