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于行之直接提出来,不想回京城了。
“你不回京城,难道一直在枯骨庄待着?”柳临溪问道。
“我的军饷和抚恤应该也有不少,随便找个地方置两间宅子应该还是够的。”于行之道。
柳临溪一听急了,道:“你这是躲着谁呢?就算你再想不开,总不能在外头躲一辈子吧?”
“过些日子我会抽空回去拜见二老。”于行之道:“于家也不是只有我一个孩子,就算不在,也有人会侍奉双亲。”
“放屁。”于行之道:“就算你爹娘有人伺候,难道你在外头漂泊他们不会惦记你?再说了,你说了半天一句我弟弟的话都不提,我没记错的话,上元节那晚,你与他已经许了什么诺言吧?你如今瘸了个腿,不会连记忆也损耗了吧?”
柳临溪的用词成功的刺激到了于行之,于行之果然面色一变,一直古井无波的情绪,总算是有了起伏,开口道:“你说的没错,我如今已经瘸了,不会再耽误旁人。劳烦柳将军回京的时候,代我将这东西还给令弟。”
于行之说着拿出一支木簪,柳临溪一眼便认出了,那木簪和当初他送给李堰的一模一样。那是上元节之时,柳向晚送给于行之的。
“什么意思?你把话跟我说清楚。”柳临溪看了看那木簪,也不伸手接。
于行之道:“令弟才华横溢,在整个太学中都是屈指可数的人物,将来若为官定然是要出将入相的人物,我一个残废也高攀不起他。”
“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柳临溪生了孩子之后脾气一点也没减,一听于行之这番自暴自弃的话就有些恨铁不成钢,“我柳家的男儿没有拜高踩低的,却也不是任谁都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再说了,别说是不能走路,你就是成了聋子哑巴瞎子,向晚难道会因为这个嫌弃你不成?他看上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的腿!你但凡是个男人,就亲自回京城跟他当面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