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他一甩开于行之,于行之失去依仗,顿时便摔在了地上。
柳向晚一惊,忙回头去扶他,于行之一把将人搂住,说什么也不愿放开了。
“褚先生说了,若是我继续治疗,纵然不会完全恢复,但总有一日应该是可以行动自如的。”于行之道:“就是多少会有些不便……”
“你一个坐堂大夫,便不便的又有什么打紧。”柳向晚将他扶起来,这才发觉他手腕和额角都带着新伤,想来是今日刚摔的。
于行之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问道:“你还生气吗?”
“生。”柳向晚嘴上硬撑着,语气却缓和了不少,搀着于行之的手也没有再放开。
于行之心下一宽,数月未曾明朗过的那颗心,总算是又见到了光亮。
大概是心情不再郁结的缘故,于行之又恢复了小半个月,待到过年的时候,腿脚已经灵便了不少,拄着拐杖已经能走很远的路了。
除夕这日,李堰在宫里摆了家宴。
请了柳家二老,以及柳向晚和于行之。
既然是家宴,于行之能在其中,这事儿总该朝柳家二老交代一番。
宴席之前,于行之紧张得直搓手,生怕柳家二老嫌弃他是个残疾。
李堰见他紧张,火上浇油道:“其实腿的事情你大可不必担心,二老不是那跟高踩低的人,必不会因为这个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