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珍珠愣愣看着眉目含笑的贵妃。
她虽一身素净,面无脂粉,亦无金玉,可那明媚的眼眸依旧比腊梅还要耀眼。
姚珍珠想:太子妃确实华贵精致,却如同华而不实的玩偶,空有一个美丽的壳子。
但贵妃娘娘却有着最为璀璨的灵魂。
姚珍珠被贵妃娘娘的深邃眸子看得有些羞涩,她小声说:“谢娘娘谬赞。”
贵妃声音清润,随风而行:“太子妃早年身体很好,是东宫中最健康的妃嫔,不过自打诞育李端之后,身体便每况愈下。”
“她睡不好觉,精神萎靡,太医院会诊都不知道要如何治,最后只得每日饮安神汤,这才能浅眠。”
“睡不好,心脏自就不会好。”
姚珍珠想起太子妃脸上白得耀眼的脂粉,点了点头:“臣妾明白了。”
贵妃很有耐心,给她说完太子妃的情形,然后才对李宿道:“太子如此动作,你还要坚持吗?”
当时离开长信宫不过缓兵之计,贵妃跟他都知道路途会有意外,也不觉以后便不能再回长信,只是那一场危险,还是令贵妃心惊。
因此,对于太子,贵妃便渐渐失去了耐心。
她对他的厌恶与日俱增,或许要不了多久,贵妃便不会再继续容忍他。
在离开前,贵妃同李宿曾经深谈,贵妃问他是否要让太子得偿所愿。
当时李宿就回答她,即便太子当上皇帝,他也走不远。
经过悬崖那一场刺杀,贵妃对太子的不满达到顶点,现在再问李宿,就看他意下如何。
李宿眸色沉沉,他看着眼前含苞待放的腊梅,道:“为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