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一事兹事体大,太子殿下一定会给出一份完美的案卷,可以省去祖母不少事,”李宿道,“事到临头,宫里内外,朝野上下,似乎都已被他笼络,此时上位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
“便让我那好父王开心一回吧。”
李宿顿了顿,回头看向贵妃:“再说,若是太子殿下肯同祖母合作,是再好不过的事。”
“边关苦寒,无数将士战死沙场,换来了云霞七州的短暂平安,”李宿声音微冷,“北漠的铁骑虎视眈眈,那些佯装而成的马匪在云霞七州肆意横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若不除北漠,边关将永无宁日。”
“皇祖父年迈,七年前不肯大动干戈,七年之后更不可能,但父王还年轻,这些年他于云霞七州只字不提,就是在等祖母的意思。”
“端看他如何选择。”
贵妃欣慰地看着他。
即便在长信宫这个泥沼中艰难长大,前路坎坷,满身荆棘,他也从来不会自私自利。
名誉、声望甚至性命,他从不放在心上。
同他父王,甚至他皇祖父截然不同。
自然更不可能像整日里多愁善感的先太子妃。
贵妃娘娘下意识道:“你这性子,到底随了谁?”
李宿倒是一本正经:“孙儿自小受祖母关照教养,自然随了祖母。”
贵妃难得被他逗笑了,又瞥一眼姚珍珠。
“比以前会说话多了,平日里肯定用心学了。”
李宿又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