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不想说,他还不想听呢!
老太爷身子不强健,生了气便气不顺,不住的咳嗽。茵茵急忙给他端水顺气,心中却如祖父一般想,十有□□,不是爹爹,就是二哥惹事了。
她这一思索,忘了退去,祁小郎君走进来的时候,又来不及回避,只一抬头,二人相对,都吓了一大跳。
茵茵穿越过来有两年了,寻常总是被教导着不可见外男,不能与男子对视——更何况除了祖父,和一年到头能见个几回的父亲二哥,也没有旁的男人叫她瞧见啊。
哪怕是极少出门的时候,见了外男,也都是低头,哪敢大喇喇直视对方的?
陈老太爷缓过来,摆摆手说道:“你来了,倒是我管家不严,出了这等岔子,让你看笑话了。”
祁小郎君只当老太爷是说外面的事,旁人家的私事,哪怕不耻,也不好明说,便拱手行礼:“陈老太爷严重了,小生无事,多待片刻也是应当。”
茵茵乖巧的行了礼,又对祖父说道:“祖父,孙女先行告退。”
陈老太爷摆摆手:“罢了,都这个点了,你大病刚愈,且坐着用膳吧。来人,给祁家公子传膳。”
茵茵心中忐忑,这里别说与外男,除了年节,便是与父兄同桌而食,也只那小门小户之行。陈家这样的家世,是决计不允的。她与祁公子认都不认识,祖父这是怎的?
她不由得微微抬眼,悄悄打量祁家公子,细眉弯眼,唇红齿白,比寻常女孩子都要好看几分,好一个玉面小郎君。
她心中突突狂跳,这种小奶狗虽不是她的菜,但瞧他年岁,估摸着祖父是给自己瞧中的丈夫,只不晓得家世人品如何。
果不其然,待他们坐定,陈老太爷才介绍:“茵茵啊,祁家老太爷原是我旧友,不过比我早走了些年。这位是祁家长孙,祁晋贤。晋贤,这位是我第七个孙女,茵茵。”
二人忙又站起身,互相见礼。
那祁晋贤亦是用余光打量茵茵,见她貌美如花,一举一动又有一股憨态,不由得心花怒放,这简直是天上仙女下凡尘。
又想到将来,将会是他的夫人,更是面色潮红,一时间竟晕头转向,不是将筷子往茶杯里伸,就是将漱口水一口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