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白雨曼缓缓拄着拐杖下楼,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哥哥,你刚刚和谁在打电话?”
好一会儿,白雨曼才慢慢抬起头看他,说:
“没有谁,没事,我会处理好的。”
他很明显是不想说。
温肴便也说:“噢。”
“来练琴。”白雨曼走到客厅里,语气已经与平时无异,“肴肴,练琴,今天练《致爱丽丝》。”
温肴本来还想跟他撒撒娇赖掉,可是刚刚白雨曼的语气好可怕,他不想给白雨曼增添烦恼,只好乖乖地走过去练琴。
白雨曼也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坐在他边上,与寻常一样听他练琴,仔细地听他有没有弹错音。
练了好一会儿,温肴都快闷死了,外面突然响起了门铃声,可是他心中一点也不欣喜,反而害怕起来——
那门铃按得很急,像是按门铃的人很暴躁似的。
会不会跟刚刚那通电话有关?
温肴转回头看白雨曼:
“哥哥,我去开门吗?”
白雨曼却说:“不用去开门,你管自己练。”
他这么说,温肴更害怕了。
总觉得是出了什么事。
“哦。”他咽了口口水,转回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继续弹琴。
可是那门铃响得跟要疯了似的,哪里集中得了精神?连自己弹的音都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