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头晃荡着身上的囚服,没有回答间黑的话,无言的向前走着。

在他的正前方,基地徒劳的做着最后的拼死一搏。

横须贺基地的外围不光有铁丝网,还加固起了高高的围墙,远远的看上去像是监狱似的。

七八层楼高的混凝土墙壁居高临下,与这高墙相比,座头一刀佝偻的身体渺小的可怜,蚍蜉之于大树,一粟之于沧海。

凄厉的警报声在基地中响起,看见走来的座头一刀,连警告都没有,装甲车和士兵乍然开火,隆隆炮声和枪林弹雨。

间黑藏人立马趴在地上,减少着身体的接触面积。

“这次估计是真逃不过了。”

明明是对准着座头的火力,但流弹几乎是擦着间黑的后脑勺射过。

“简直就是叙利亚啊,战场氛围太强了。”

间黑挠了挠后腰,翻过身看着已经快要露出来的月亮。

在从前看战场电影入脑时,间黑的梦想是去当一名战场上的雇佣兵,在黑非洲踩着吉普朝天射击,在南米的丛林中持刀厮杀,为了暗杀昼夜伏在瓢泼大雨的泥水一动不动,在目标经过时骤然爆发,也许无情的枪口会喷出子弹,将他的身体一块块撕裂,而在火与水的交融中,这将是他最后一次交易。

这样想着,间黑藏人的两只脚活动着脱下了鞋子。

座头一刀如海鲸长长鸣叫,悍然塔前,双足蹬地,剑气成型,顶着枪林弹雨迎头而上。

“哒哒哒!!!”

比过道中的叛逃者更夸张,老瞎子反手拔刀,锃锃长刀在身前挥舞出绝对的防御空间。

所有子弹也好,炮弹也罢,应声而断。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