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漂亮的蛋糕!”
第一次看到穆南城亲手做出的蛋糕,苏心若又惊艳又惊喜,但她也有一丝茫然,“可是,今天没有人生日啊。”
“有的,”穆南城往蛋糕上插着蜡烛,专注而认真的表情迷人极了,他轻声近乎呢喃,“今天是天使的生日。”
天使?苏心若莫名其妙地想,穆先生信基督教吗?
正好那段时间她接了个合拍片,背景就是西方魔幻,所以很能接得住穆南城的话题:
“您说的,是Orifiel,Raphae还是Michael①……”
“是Sharon。”
穆南城微笑着说,简单的一个英文单词被他含在唇齿间,说得柔情缱绻。
苏心若一阵眩晕,穆先生的甜言蜜语简直是这个世间最美妙最迷惑人的语言,苏心若飘飘然到连自己到底是哪天生的都忘记了,在穆南城面前,她是从来不带脑子的。
穆南城问她:“好看吗?”
“好看!真漂亮!”
“好吃吗?”
苏心若羞涩地拿起叉子:“我……尝尝……”
穆南城拦住她的手:“不许吃。”
苏心若:“……”
穆南城修长的食指比在唇上,眼眸里闪烁着深邃的动人的光芒:
“嘘,许个愿吧。”
……
“砰”一声,端庄高雅气质矜贵的华夏一线女星苏心若猛地一拍桌:
“要不是我眼瞎,早就该看出他是个变态,那蛋糕他做了三回,他妈一口没给我吃过,却还要我捧场说那蛋糕多漂亮多美味!关于这个事你敢信吗?我还咨询过心理医师,医生说人有各种各样的癖好,有恋.母的,有恋身体器官的,有恋物的,当然就会有这种恋蛋糕的,把蛋糕当做圣洁的圣物,信仰,他亟需别人的认可和赞赏,又不许任何人亵渎……”
苏心若连连摇头,连连笑,
“我一直以为他是个神经病,原来他不过是个恋爱脑。”
关于穆南城的心意,萧然是有过模糊的猜测的,经年保存完好的小飞机,健康长大的冉冉,M国首都那条与直达总统府的Nathan Road相交的Sharon Road,甚至连隔着时光迷雾掩藏多年的那些浮絮游丝般的画面都在刻意的追索下越来越清晰。
“你说,”苏心若细致柔软却充满自嘲的嗓音在寂静的咖啡厅包厢里缓缓地流淌,“这特么能怪我么?那么一个,啊?富有,英俊,魅力四射的男人,喝醉了在我面前哭,一声一声地,喊着‘小天使’,他说他很累,很疼,让我吹一吹,他说吹一吹他就不疼了,可我真的去吹他,他又把我甩了个仰八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