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以天子如今的情况,宫里内外都上赶着巴结太子,争着抢着为太子行方便,偏这一位反其道而行之,说他不刻意,反正傅棠是说服不了自己。

虽然觉得傅棠说的话有些危言耸听,但就像傅棠担心的那样,太子也知道,这是非常时期,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因而,他不但自己让人去查了,还请皇后也帮忙调查了。

只是……

“我真的要一天好几回地往甘露殿跑?”

“那是自然。”傅棠肯定地说,“臣知道殿下心里其实无时无刻不在记挂陛下,但陛下他不知道呀。您总得让他知道,他老人家心里高兴了,病也好得快些不是。”

“如果父皇发火……”

“那您就落泪。”

“啊?”

“就是哭呀。”傅棠狐疑地看着太子,“殿下应该知道怎么哭吧?”

太子觉得自己尴尬癌都犯了,甩手侧身,“孤都多大了,还哭,丢不丢人?”

“孤”都出来,看来的确是尴尬地脚趾扣地了。

但这不是尴尬要脸的时候呀。

多少权谋类里都有相似的情节,那就是皇帝病重的时候,太子因表现得不够担心,不够悲痛,让皇帝心生不满。

当这种不满慢慢地堆积,最重变成了弥天大祸。

不必多说,这祸事里倒霉的肯定是太子。

于是,傅棠给宋潮和严谨两个使眼色:快帮忙劝劝殿下呀。

严谨微微撇过头,全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