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也觉得,太子都这么大了,哭起来太难为情了,没有男子气概。
反倒是宋潮如今对傅棠那是心服口服,觉得傅棠这样做,必然有他的道理。
因而,接到傅棠的眼色,他就凑上前去,跟着劝道:“殿下乃是陛下亲子,在自己劳资面前哭,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经常在我爹面前哭。”
傅棠抚额:小舅子呀小舅子,最后那句,你完全可以不说的。
果然,听了他的话,太子表现得更加抗拒了,“想都别想,孤能和你一样吗?”
“殿下,殿下。”
傅棠上前把宋潮挤开,拉着太子,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殿下不是害怕陛下生怒,病情加剧吗?殿下一片孺慕之情,焉知陛下不是舐犊情深?
见殿下因担忧而落泪,陛下必然心生不忍,也就不会再阻拦殿下尽孝了。”
“此言当真?”太子半信半疑。
“臣哪里敢消遣殿下?”
太子到底是太子,咬咬牙,跺跺脚,“那我就信你这一回!”
于是,中午用膳的时候,太子就带上了几样温和滋补又容易克化的食物,一路提着心去了甘露殿。
“今日上午,父皇还好吗?”
在这里侍疾的是赵贵妃,太子先是和贵妃相互见了礼,又照例询问了天子的情况。
赵贵妃柔声道:“比着昨日是强一些。这会子陛下正好醒了,殿下快进去吧。”
“那贵妃安坐,我就先去给父皇请安了。”
等进了内殿,天子正由小宫女服侍着,靠在迎枕上喝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