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初脸色一变,低呼道:“怎么能这样,阿羽这样一来你受得住吗?不如还是说出你的身份。”
时羽看了眼人群中某处,亦低声回道:“不必,你只管好好护着表哥,不必管我。”
时羽看的地方,正是晏无归所在。
她这位姐姐换了个模样,但不知是不是双生子的奇妙感应,自己竟能看穿她的伪装。这样也好,不亲眼看着,怎么能感受自己对她的“爱意”呢?
时羽心头那个计划逐渐完善起来,对于喻清歌和执月君的安排并不反对,沉默地开始给人拔鬼气。
晏无归在人群中冷眼旁观,好一群正道人士,安排得真是妙啊,所有人都满意了,唯独没有人问一问时羽愿不愿意这么做,又能否应付得了。
而那个蠢货也浑然不关心自己的身体,等人齐齐排好队,就马不停蹄地施法拔鬼气。
像一头兢兢业业的老牛。
晏无归看得火大。
时家就是这么教她的?
还是她那个好夫君是这么要求她无私奉献的?
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时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吐血吐得好像要把身体的血都吐出来了。
拔出了鬼气的人喜极而泣,还在排队的则心急如焚,有人看不下去,提议让时羽休息一会儿,在后面排队的人就大声反驳:“不是你命悬一线,你当然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