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便只能沉默下来,执月君闭眼假寐,不言不语,喻清歌似面露不忍,但每每只在时羽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说一些鼓励的话语,更多时候在维持秩序和听着修士们对她和她的宗门的赞美。
时宜庭还在运功调息,时宜初陪伴在侧。
陈江树倒是已经调息完毕,但他能做的也只有默默护卫在时羽身边。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人面露敬佩和不忍,但他们或是没有立场说话,或是没有能力说话。
晏无归胸膛中有无名火在烧。够了!停下来吧!
她盯着时羽惨然的脸色,不要再继续了,你想死吗!
可是队伍还很长,而且不断有人从洞府外而来,一波人里总有那么几个被鬼气侵蚀的人,于是那队伍好像没有尽头。
晏无归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她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忽然洞府外传来惊呼和骚动,众人纷纷回头看去,然后所有人像被掐住了脖子,张大了嘴巴,半个声儿都发不出来。
盘膝坐于一处的执月君眼也没睁便冷然斥道:“哪个如此没规矩,打出去!”
“呵。”只听一道极有气势、裹挟着冰雪风暴般的男子声音冷峭地笑了一声,“执月君好威风啊!”
这个声音——
执月君苍老的身躯狠狠一震,一股发自灵魂的恐惧从脚底窜起,她霍然睁开眼,不敢置信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