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辰拜托了医学院的教授,希望那人能进行手术。

“酬劳可以谈,您愿意操刀就好了。”方逸辰道,“他是录取我们学校的全市最高分……很聪明,前途会很好,要不是有了这件事,您可以在奖学金竞选演讲上看到他。”

教授遗憾道:“可惜他的预产期不凑巧,我早有了去x大出国交流的安排。”

方逸辰没有放弃,另外在私下里找了一些医生。

可惜做手术的条件太简陋,又本身存在很大的风险,他就算想卖方家的人情,也没医生敢买。

随着预产期一天天临近,祝荧的信息素也濒临崩溃。

医生道:“你知道许砚吗?他刚查出怀孕的时候,江家就请来了好几个顶尖的信息素科专家,每天围着转,他生小公子的时候还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

他道:“要么你找下那位alpha,你的腺体必须要被加深标记,当然,这只是试试看,可能没什么效果。要么,大家也是尽力了……”

当天,祝荧浑身都特别疼,没有哪里是好受的,被打了镇定止痛药物。

药效过后,他在水池前吐到胃里空荡荡的,走路的力气都没了,只能麻木地听着水流声。

他问方逸辰:“你能联系到裴慕隐吗?”

“他把以前所有的账号都注销了,要找只能飞国外去。x大那么多人,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个校区。”

过了很久,久到方逸辰以为祝荧不会再回答的时候,漂亮得在大学被许多alpha默默暗恋的oga说:“算了。”

他鲜少会低头认命,上次是签放弃治疗的同意书,送走了器官衰竭没有抢救成功可能性的母亲。

这次是在流产同意书上写了自己的名字。

做完手术的那天,祝荧刚脱离危险,胸膛微弱地起伏着,却阴差阳错地收到了一张红色的请帖,上面写着订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