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知道我在和你打交道了,不过没为难我,只是要我把这个交给你。”方逸辰说。

请帖设计得很精致,里面写着裴慕隐的名字,另一半却不是祝荧。

方逸辰看了只觉得刺眼,问:“你拼命想保住小孩,是不是还对他有留恋?”

祝荧没说是或不是,和以往不同,从头到尾真的再也没有逞强般的回复。

他侧躺着,沉默地背对方逸辰,所以方逸辰只能看到他纤细孤独的背影。

接着,祝荧把棉被往上拉了拉,蒙住了脑袋。

似乎是即便旁人看不到他的神色,他也照样感到难堪,需要再多加一层保护罩。

外面呼啸而过的风声很响,可方逸辰不敢在屋内多留,生怕待得久了让人放不开,对oga也是种残忍。

可能下一秒的风声里就会多出呜咽。

在下一秒到来前,祝荧应该得到肆意哭泣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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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祝荧牵住裴慕隐的手,撩过自己的衣摆,让alpha的指尖摸过自己那条长且深的疤痕。

那是自己最难以启齿的旧事。

它盘桓在细腻白皙的皮肤上,如同一道丑陋的诅咒,或证明着他曾有多么不自量力。

裴慕隐猛地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要抽回手却被祝荧摁住。

他没用力气与祝荧对抗,被迫感受着伤口上的不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