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祝荧缺少他的标记,每天都很难受,严重时咬住手腕,咬出了血,就为了忍住体内的躁动感。

比如祝荧会发烧,浑浑噩噩的时候,喊的是裴慕隐的名字。

许砚有点说不下去了,道:“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流产,要是生下来了,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去了哪里?”

裴慕隐一脸空白,记起祝荧身上的疤,应该是剖宫才会这样,寻常流产不可能走到一步。

他喃喃:“没有,他没有不要我们的小孩。”

“江锡不知道他怀过孕,要是自己当了外公,说不定会对祝荧有别的看法。”

说穿了,江锡对流落在外的亲生骨肉,肯定也是疼惜的。

不过他也想要一个完美无缺的孩子,给自己的名望和人脉添加助力。

许砚道:“但你放心,你那边要是不能接受他的孩子,我一定会尽全力去照料,让孩子得到最好的资源。”

他过来是为了看看祝荧的情况,只是到了楼下又感到无措。

在纠结的时候,他想了很多,包括那个孩子的去处。

小孩必然是被祝荧送走了,或许是去了寄宿制的幼儿园,或许是托朋友抚养,总归没有自己能提供的条件好。

许砚希望能好好安排那个孩子,自己错过了祝荧的童年和少年时期,不想让祝荧接下来也无所倚仗,为生活忧虑太多。

裴慕隐道:“我没有不接受。”

“因为我看你反应很懵。”

“不是因为排斥,我只是、只是……”裴慕隐道,“没想到他愿意让我成为一个孩子的父亲。”

孩子的存在固然对他冲击很大,他简直眼前都为此晕眩模糊,只是他的重心还是在祝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