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这种反抗渐渐微弱,幅度极小地摇了摇脑袋,如同濒死前的呼救。
同伙悻悻道:“再不揭开就死了吧?”
蓝眼睛没有理睬他的疑惑,也没有看指针又转了多久。
大约过了半分钟,他才撕开那层厚厚的纸巾。
并且他并不是直接给个爽快,而是一层一层,慢吞吞地撤走。
布被拿开后,祝荧急促地换着气,一度有些痉挛。
“说不说?”
蓝眼睛在等祝荧松口,但祝荧知道一旦说出配方,才真的死定了,这是手上唯一的筹码。
他视线涣散,想着,自己的东西明明少得可怜,只有这么一点点……
凭什么连这些都要被抢走?
他动了动嘴唇,在蓝眼睛俯身倾听时,突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咬住了对方的耳朵!
“我操!你还行不行啊?!”
“你出血了,耳朵他妈的差点被咬下来!”
“这个□□……”
在炸开锅的吵闹声中,祝荧筋疲力尽地闭上眼睛。
耳鸣越来越响,直到噪音盖过了嘈杂和怒骂,眼前的一切渐渐被完全的黑暗所覆盖。
可惜他没能昏迷多久,就被冷水泼醒。
春季的山间温度不高,尤其是现在太阳即将落山,降温非常厉害。
简陋的建筑在风吹来时没有遮挡作用,由着寒意漏进来,冻得祝荧打了个寒颤,昏头昏脑地撩起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