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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月不吭声,房间再次陷入寂静,只有清浅的呼吸声交错在两人的耳边。

刚才两个人同时忽略了逻辑上的问题。

庄白桦穿越过来的时间点应该是原书的开头,那时原主刚认识池月,还没来得及对池月下手。

可庄白桦问池月原主对他做过什么,池月也老老实实回答了。

庄白桦不是傻子,池月几次表现出未卜先知的能力,他早就开始在心里怀疑。

只是现在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没有继续探讨这个问题,庄白桦不准备多问,他等着池月自己告诉他。

庄白桦轻轻地抚摸着池月的头发,就像长辈关爱晚辈一样,说道:“也许遗忘非常困难,但你可以试着用新的记忆替代过去,比如现在在这里,我正陪着你,下次你再想起黑暗的时候,也许想到我就不怕了。”

庄白桦有点不好意思,低声说:“我不是说让你惦记着我,我的意思是你害怕的时候可以想想别的……”

庄白桦感觉越说越不对劲,总感觉在往自己脸上贴金,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得几不可闻,摸着池月头发的手也慢了下来。

他的脸开始发烫,这是怎么回事。

庄白桦扭捏地想让池月起来,说:“我们坐起来慢慢说,不管你想要说什么,我都会听,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他刚把手搭在池月的胳膊上,池月突然支起身体,抓起他的手往他的头顶上拉。

庄白桦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池月要做什么,接下来就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一个冰冷的东西铐在了床头。

池月跪坐在庄白桦的身体两侧,牢牢禁锢着他的腰,低下头,与他额头碰额头。

两个人呼吸交叠在一起,无比亲密,池月低声说:“我真的什么都可以做吗。”